新年只剩下幾個小時了,他已經能感覺到寒冷的空氣。他點燃了一支香煙,想驅散寒冷的空氣,卻感覺到麻木的手指在燃燒。他茫然地凝視著黑色的天空,希望能看到一片雪花 —— 即使他只穿著十月份的衣服。他把衣服裹得更緊了。他想上車,但納基會對此感到如何呢?從法國回來 —— 還錯過了聖誕節 —— 對納基來說並不是好消息。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,他會和我一起在車裡玩捉迷藏嗎?還是他會對他的司機燒掉汽油只為了取暖感到生氣呢?
門口透進一絲光亮。納基走上講台開始演講。他勉強能聽到「晚餐」和「老鼠」這兩個詞。納基沒有了他奇怪的聲音,看起來有點滑稽。但觀眾似乎很喜歡他。因為他曾經吃過老鼠?
當納基被掌聲打斷時,他不耐煩地咀嚼著。這是他的提示。他大步走進聚會場地,左腿仍然有些拖著,直奔講台。他假裝對納基說了些什麼,而納基說他不幸需要去處理縣內的事務。_酒和女人。這是他最重要的事業。_他在離開的路上問納基關於他吃老鼠晚餐的事情,只得到他的回答:“永遠不要讓事實阻礙一個好故事的傳播。”這只是另一場遊戲。我為什麼會感到驚訝呢?
他們在去里茲酒店的路上度過了一段寧靜的旅程。吉米很感激自己終於遠離了寒冷的空氣。納基坐在後座上沉思著。_在想什麼呢?_吉米開始懷疑,當溫暖逐漸填滿他的身體時。他將對酒、女人還是我做些什麼呢?
里茲酒店只有幾分鐘的車程。納基去換衣服,而吉米在大廳等著他。吉米希望換一套衣服,即使不是正式的黑領帶禮服,也希望能換上一些保暖的衣物。他穿著羊毛開襟衫,但在這個陰冷的夜晚,感覺就像一個漁網。
他點燃了另一支香煙,凝視著吊燈。大廳現在感覺小得多了。當他還是個小男孩的時候,這個地方是他的天堂。納基曾帶他來這裡吃冰淇淋,或者準備他們的海鷗狩獵。他仍然記得那些下午,陽光讓他的頭髮更加金黃,當他興奮地射中一隻海鷗時,他大聲喊叫。納基還記得嗎?
納基花了 20 分鐘脫下他的雙排針線西裝,換上了一套帶有絲質翻領的黑色燕尾服。他保留了他的米色羊毛大衣,左翻領上還戴著一朵康乃馨。在他還來得及仔細看納基的牛津鞋之前,他們就出去散步去巴貝特的地方進行重要的商務活動。
大西洋城在這個時候非常美麗。尤其是今晚,每個人都在海濱大道上遊行。_這麼多事情都變了,現在酒將成為非法的,你能相信嗎?_這原本是一場悲傷的遊行,卻被某人可悲的試圖扮成威士忌瓶的行為變得荒謬可笑。有一對夫婦在他們的嬰兒車上放著酒瓶。在他們經過巴貝特的時候,他勉強能看清標籤,只見一個巨大的大麥威士忌瓶放在一個棺材裡。他們真的相信禁酒後就沒有辦法得到酒了嗎?
納基把他的外套交給巴貝特,而吉米還在從麻木中恢復過來。他客氣地拒絕交出他的夾克,然後和納基一起去了二樓的私人房間。